舒听澜一袭黑衣,微卷的黑色长发已干,随意地散着,与深夜的医院形成鲜明黑白色的对比,尤其是那双红色高跟鞋踩在空旷的走廊里,发出的哒哒哒的响声,敲得人心里发痒
医生与护士,脑海里只飘过几个字,“美的不可方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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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池倚在前面一排的靠背上,一只手随意搭在上面,眼底的笑意有几分耐人寻味。方疏凝愣了愣,察觉纸杯还在两人手中握着,微微用了力,柏池随即松开,淡定地收回制服裤兜中。她垂眸抿了一口水,他则拿起她的药瓶细看。末了还质疑一句:“这个管用吗?”她伸手夺过,装回包内,不经意答:“心理安慰吧。”柏池没说什么,只睨她一眼,提醒道:“安全带系好。”方疏凝也没和他唱反调,乖乖照做。他投去满意的神色,伸出手:“包给我。”她便递过去。柏池接过,退后一步,替她放到上方的行李舱中。有人在前方叫他,他留下一句“记得把挡板放上去”,而后转身离开。一系列动作做得自然无比,方疏凝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直到对上Sherri惊诧无比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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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疏凝可没心思管他,一心想着柏池的反应,想两人上回吃饭时的种种,也想他当时的态度,想来想去,直觉不妙。这头陆放却拿着手机走过来,直直递给她,示意她接听。利索接过,顺势递到耳边。开门见山:“你就说行不行,一句话。”柏池沉吟两秒,而后轻笑:“你觉得行吗?”“我觉得行啊。”“那不就行了。”她没想过他会这么干脆,原本已经做好了唇枪舌剑的准备,此刻倒是全都使不出了。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他又继续道:“不过就这么答应了你,我岂不是很没面子?”方疏凝冷哼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柏池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,慢条斯理吐出来一句:“除非,你求我。”这人真的是……她几欲气笑,反手就挂了电话。给他脸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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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看见她,夸张地吹了声口哨,叫柏池的名字。他缓缓看过来,眉间微动,拿开烟,有惊讶,也带笑意:“怎么在这儿?不是体育课?”方疏凝默然。她最讨厌身边的人抽烟,也厌恶如跗骨之蛆般沾染人身的烟味。柏池见她不说话,站直身子,朝她走来。几步之遥时,她突然转身,步子跨得极快。手腕被人从后面拉住,肩也被握紧,她被迫转回身。“发什么脾气呢?”他也知道她在发脾气,却不知道原因。方疏凝瞥了一眼他指间,微弱火星依旧亮眼,冷声道:“你抽得挺爽?”柏池愣了一瞬,反应过来,松开她,将烟头掐灭,扔进一旁的垃圾箱。而后凑近,音色压低:“这样行不行?”行不行?当然行。可她不说,只将他推开几厘,皱眉看去,颇有嫌弃:“味道好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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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疏凝推门进来的时候,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。原以为今时今日的纪晚已经是万中无一,却没想到真正无法逾越的高峰在后姗姗来迟。纪晚怕是一辈子都越不过她去了。方疏凝其实并未如何隆重装扮,只一袭剪裁得宜的红色吊带长裙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段,她皮肤白,所以衬得千般浓烈,似雪上玫瑰,一眼惊艳。而配饰更是少之又少,只在左手腕上圈了一条水晶手链,多余的部分垂下来,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轻轻摇曳,渐迷人眼。她没有立马进来,而是往后看了一眼,众人也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去张望,这一打量,又将浮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。绝了!谁说顾行亦和纪晚是芜一绝配的?明明眼前这对才是天造地设的合拍,你说当初怎么就不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会有猫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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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隔着稀落的人群对视,看不清彼此眼中的情绪,相顾无言。方疏凝收回目光,下一秒,柏池也旁若无人般看向别处。
从始至终,波澜未起。“Kristy,那位是谁?”Sherri狐疑地凑过来,眼底是压都压不住的惊艳。“谁?”方疏凝轻抬眼。“就是你一直盯着看的那位,我刚刚还看见你和他站一起。”“哦。”方疏凝兴致不高,“邻居。”“邻居?”Sherri瞪直了眼,若有所思般,“我总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对顾总爱答不理的了。”“别瞎说,我哪有。”方疏凝睨她一眼。“还说没有,简直不要太明显。”方疏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柔声问:“最近工作内容不太饱和?”Sherri面色陡变,摆着着手一步步往后退:“饱了,饱了,再多就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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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场合Marion出席得多了,甚至没看发言稿,张口就来:“非常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的新品发布会,我谨代表Vtrny大中华区所有员工向大家表示诚挚的欢迎。除此之外,我还想为大家介绍我们新上任的市场副总监,Kristy.”伴随着主持人的一声“欢迎”,方疏凝提着裙摆优雅地走上台。接过她递来的话筒,方疏凝清清嗓子,微笑道:“大家好,我是Kristy……”她往台下扫视一圈,没看到想看的人,不动声色地收回,继续接下来的内容...结束后,她给周清筠女士拨了个电话。“太后娘娘,您下飞机了吧,现在过来还能赶上庆功宴。”周女士在那头轻应一声,又道:“在路上了,我和阿池是同一班机,他送我过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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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疏凝抱起手,回视着他:“不是,我说你看我这眼神是几个意思啊?”
柏池慢条斯理地转着手机,缓声道:“没想到你出去几年回来,原则都变了不少。”
“怎么就变了?”
“忘了你以前说的?”
“我说什么了?”
柏池扫她一眼,轻哼一声:“以前是谁说的绝不会吃回头草?还说什么和前男友藕断丝连的全都是不干脆不爽快?”
方疏凝觉得好笑,这漫长九年后的第一次交集怎么就成了藕断丝连了?这么长的间隔怕是连鱼线都得腐蚀了。
她敛起神色:“我说您是太子爷当惯了不知人间疾苦吧?工作必要应酬都看不懂?”
“那可真是有缘分啊,一回来就能碰上。”他有些阴阳怪气。
“可不是吗。”方疏凝绕过他,“让让,别挡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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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vian倏地深吸了一口气,面上笑意顿减:“下周的新品发布会是你在负责?”“是啊。”她起身,不咸不淡地开口:“Good luck.”
方疏凝微笑着回:“承你吉言。”她目送Vivian离开,临走时对方还让办公室的门遭了小小的殃,能令她这个段位的人做出此等发泄的举动,看来是真的气着了。她走后,Sherri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,边回望边问:“Kristy,她就这么走了?”方疏凝好笑地看着她:“不然?我还要给她铺个红地毯?”Sherri默默朝她竖了个大拇指:“姐姐您是真的牛。”方疏凝扫她一眼,嗔道:“什么姐姐?我才二十六呢。”Sherri顿时面如土色,要按这样算,她可还比方疏凝大半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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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子点点头,看向二人:“你们以前可最爱泡汤了,不让人叫都不起来的,待会去泡泡吧,我让人打理出来了。”方疏凝没说话,只脸庞有些发热。她和柏池幼时每逢寒暑假都是要来小住一段时日的,那时候上山爬树下河捉虾什么都干过,最喜欢的却还是在池子里嬉闹,夏天泡冷泉,冬日就泡热汤,一待就是一下午,皮都泡软了还不愿意上来。可那时候年纪小,不分什么男女之事,只图个好玩,身体碰触乃是常事,如今大了可就不如当初那般放得开了。难道要叫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地相对而坐?“谢谢爷爷,我们等会儿就去。”柏池放下筷子答。方疏凝侧头看他,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冷哼道:“要去你自己去啊。”
柏池也压低声音,意味深长:“这可是爷爷的一番心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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