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五 2018年11月14日 22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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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心(1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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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时明月卫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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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房的壁炉在入睡前是要熄的,等到了早上,即使窗户扣的密不透风,室内也凉飕飕的。

卫庄就是给硬生生冻醒的。

 

他睁眼的时候都冷懵了,一看身上,半寸被都没有,再一转眼,见盖聂都翻到床沿边了,连带着被子也全带过去了。

卫庄心下感叹这小孩睡个觉怎么跟烙饼似的,他昨天早上也是给这么冷醒的,当时身上好歹还有一半被褥,今天倒变本加厉了。

他翻了个身,长手一捞把盖聂从床沿拖回几寸,顺带给自己裹上被子。

 

青年唔的一声,在他怀里轻微地动了两下,找了个舒服姿势,继续窝着了。

他睡的不安分,睡衣全给蹭起来了,后腰和肚子露出大半,贴到卫庄身上温热的一片,男人欣欣然把他搂紧了,权当抱了个小暖炉,暖炉的脑袋拱了拱,埋在他脖子边不动了。

“……几点了?”盖聂的声音低低的,有点还没清醒的黏糊,“下雨了……?”

 

卫庄仔细听了下,是有些隐约的雨声。

这小孩耳朵真是灵,他刚都没听见。

“下不久。”他低下头,见盖聂眼还没睁开,就在他背上摩挲了下,“再睡会?”

昨晚他坚持盖聂得上药,小孩拗不过他,但也不让帮忙,自己躲进浴室里弄了半天,上床时就很晚了,现在这天都还是灰的,六七点的光景,他大概还没睡好。

盖聂睫毛颤了几下,张开了,“不是说要出门?”

 

他大概是睡的有些热,脸上带点软乎乎的红,眼里又蒙蒙的,整张脸迷迷糊糊,卫庄看着好笑,用下巴在他颊上一蹭。

“不急,今天就这一件事。”他一边磨蹭小孩的脸,一边顺着他脊背往下按,“还疼吗?”

盖聂在他颈窝里轻摇了下头,“不疼了。”

 

男人听了他的话也没松开,顺着脊骨揉按,力道有些重,但很舒服,盖聂给他按着按着,眼皮又有点打战,刚要睡过去的时候,察觉到裤腰松了松,一下就清醒了过来。

他抬起脸,正好对上卫庄带着笑意的目光,顿时有点不自在。

早上本就有些自然反应,他们又贴的紧,盖聂也感觉得出来,但大清早的……做这种事似乎不太好。

他把脸埋低了点,额头都抵到卫庄颈下,却也没躲开。

 

男人轻笑了声,用下巴一拱他,逼着他仰起脸来,在额上亲了一口,又顺着鼻梁往下,盖聂却侧开了,不让他碰到嘴唇。

“我没刷牙。”他低声跟卫庄解释。

卫庄让他一提,才想起自己也没刷,于是也不坚持,只在小孩嘴角亲了一口。

“别低头,看着我。”

 

盖聂的视线本是盯着卫庄胸口的,听了他的要求,才抬起来,看向男人深灰的眼。

卫庄的眼睛因为瞳色,总有种冰冷的质感,现在却是带着热度的,轻和的笑和一些欲念混杂着,看的盖聂微有点赧。

男人平日里喜怒不动声色,这种时候却直接的很,盖聂尚未适应这样亲密的接触,但看卫庄毫不掩饰地想亲近他,也并不反感,甚至有些高兴,等男人的手滑进裤腰时,便努力地不把视线移开,和卫庄对视着。

他没能坚持太久,等男人开始在他臀上揉捏的时候,隐秘的舒适和残留的轻微痛感顺着脊椎爬上来,盖聂脸上禁不住就有些热,又被卫庄看着,视线就直想逃开。

 

男人知道他还是羞,也就不勉强,转了眼,从他脖子边亲下来,在一处处已经淡了的红痕上吮吸,留下更深的颜色来,在白皙的肌肤上颇为触目。

盖聂轻喘了下,搭上男人肩膀,微仰起脖子来让他咬,他清楚卫庄这人的占有欲很强,自己的房间和东西都不让人乱碰,而这种意识在床上似乎更突出了,一口口咬下来像是想做什么标记似的。

但这样的索求也并不过分,无外乎是出门围条围巾罢了。

 

他纵容的态度很明显,卫庄也不客气,翻身就压了上来,亲吻间发出的声音愈发肆无忌惮,手下抓着盖聂臀肉揉捏,捏的变了形也不放开,就紧紧地抓着,用指节磨蹭了下间隙里,那里还有些肿,被他碰上时微微缩了一下,但比刚做完时倒是好多了。

“药还行。”卫庄在他颈边笑了一声,白发蹭在潮湿的吻痕上,痒痒的,“放床柜了?”

盖聂低低地嗯了声,见卫庄撑起来想拿,便拦了一拦,“做完再涂。”

男人似笑非笑看他一眼,“我什么时候说要做了?”

 

盖聂被他这反问噎了下,一时都不知道怎么驳他,虽说是男人先上手乱摸,但又确实没说要做,话一问出来,倒显得像他迫不及待似的。

……真是耍无赖。

 

卫庄见小孩脸泛红了,嗤地一笑,松开盖聂腰臀,把那药勾过来,低头亲了下他鼻尖。

“我还没那么急,”他看着盖聂清凌凌的一双眼,用舌勾了下他睫毛尖,痒的小孩一眨眼,“等你好全了再说,嗯?”

盖聂听他这么说,脸上却露出了点迟疑的神色,看着他小声问,“你不难受吗?”

卫庄抵在他小腹的硬烫太明了,显然是在忍着。

 

男人半眯了眼,看着盖聂慢慢地说,“你是不知道,你让我忍着的时候多了去了……”

“以前你晨跑完,在我跟前压腿的时候,”他一边拧开药瓶,沾了药往盖聂身下去,“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”

盖聂被他在耳朵上呵着热气说话,连带着半边面颊都烫烫的,听他声音越走越低,就估计不是什么干净话,整张脸都热了起来,抿了唇没应声。

男人倒也不在乎他答不答,在他身下捻开了药膏,清清凉凉的,缓缓揉开,声音也不徐不疾,

“我就想有朝一日,总得让你这双腿得盘到我腰上来……好好拉伸一回。”

 

盖聂咳一声,把视线垂下了。

他就记得自己压腿的时候,卫庄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,当时没说开,他也还不懂,现在想起来,确实是抑制着的渴望,目光沉甸甸的。

“你……要是还想的话,”他盯着卫庄下巴,说的有点快,声也小,“我没关系。”

他说的自己都窘,脸颊透红的,男人看他眼眸在睫毛下直闪,喉咙里便泛起了一阵奇异的干痒。

年纪轻轻的小东西,没事就夸海口,明明前夜都被他折腾的受不了了,今天又不长记性来招惹。

问题是每当这小孩逞强,他又总有点按耐不住,但现在若来真的,盖聂得痛的够呛,他还心疼呢。

早知道就不逗他了,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卫庄心里暗叹一声,快速地将那药抹匀了,往盖聂臀上一拍,干脆利落道,“行了,别赖着了,起床。”

盖聂看着男人要起身去,迟疑了一下,还在被子里的手一拽他裤腰。

“我帮你,”他脸上依旧滚热,但一双褐眼还是抬起来看着卫庄,三分忐忑七分认真,

“我可以用手。”

 

卫庄给他搞得哭笑不得,反手就抓了他腕子,紧扣着不让他乱动。

这小孩明明没什么经验,撩拨人倒是无师自通,真让他乱来,卫庄可不觉得自己能把持住。

“别闹,”男人揉着盖聂指节,试图把他手从自己裤腰上捏开,“你这手太小了,拿去握笔就行了。”

盖聂默了一瞬,他真不觉得自己手小,但回忆一下卫庄的尺寸,可能是有一点点勉强。

而且这个人前天也说过,要帮他的话,用手不够。

“那,”他犹豫地开口,“……嘴?”

 

盖聂这话一说出来,卫庄差点吞口凉气下去,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,结果一抬眼,就见盖聂认认真真地看着他,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。

“……盖聂,”男人确定自己没听错后,脸唰的就黑了,“你都是在哪学的这乱七八糟的!”

青年有点愣地眨了下眼睛,见他像是真的生气了,手下也不攥着了,松开了去。

 

“我问你话呢,”卫庄一手压到他耳侧,腰又俯下去,眯着眼看这小孩,一字一顿地问,“在哪学的?跟谁?”

以这家伙的脸皮,卫庄打死都不信他能自己想到用嘴,他教这小孩这些事可以,但要是有别的人干这事,别说动真格,就算只是对盖聂开黄腔,他都有把那人给活剐的心。

 

盖聂瞧他额上青筋都爆出来了,知道也不能敷衍,便快速地开口跟卫庄解释,“我听同学说的……他们在私底下说,我听见了。”

话是实话,但他瞒了一半,那可不是军校的同学,而是以前在部门里的同学。

现在大概都死了吧。

 

卫庄听他这么一说,稍微平静了点,但依然追问道,“哪些同学?”

这小伙子扎堆就是容易说些流氓话,他以前在这边上学的时候,民国初立,黄埔还不叫这名,就是个破堂子,一群山野青年凑一块,讲什么的都有,把这事当攀比,可能比盖聂听得还下流。

但那些东西,他听了也就算了,这黄埔都是正规军校了,怎么还有那么多污糟糟的人来脏他小孩的耳朵?

 

“挺久了。”盖聂握住他手腕,力道很轻,安抚似的,“当时在澡堂,我也没注意。”

那个澡堂大概是部门里最放松的地方,暖烘烘的,热水无限,大家说什么也没顾忌,久而久之,有一些尺度大的话题,他难免听到一些。

 

卫庄叹了口气,不问了,一呼撸他脑袋,“交朋友慎重些。”

盖聂也许是真没注意,也许是不想说,他回头自己抽空去查查,毕竟盖聂喜欢往贫民窟那钻,没事就带衣服带饭菜的,身边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,他不放心。

 

盖聂嗯了一声,把被他揉乱的头发扒拉回来,顺手又理了下卫庄的乱毛,

“起床吧。”

 

TBC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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